铭记历史 缅怀先烈 | 抗战时期文山城的防空与日机轰炸情况

1934年秋季以后，日帝国主义的飞机已开始飞越文山上空，向云南空袭。1940年秋，日军在越南海防登陆后，占领河内嘉林机场，建立空军基地，更不断派飞机向我云南的昆明市及一些重要城镇进行狂轰滥炸。文山城上空就常常有日机过往。

当时，国民党政府为了防空，采取了一些措施，在昆明办了防空游教班，文山派了小学老师朱桂津去学习；后来又在省航校、防校，开办了防空训练班，在文山西华寺建立了航空无线电台，马关大栗树和河口也相应设立了无线电台。文山还成立了防空司令部，团管区司令李秉阳兼司令。规定了防空讯号，最初规定：敌机进入国境，派人抬着红旗游街，为予行警报；敌机向文山方向飞来，大西门城楼上立高竿挂出红球为空袭警报；敌机过后，挂出绿球为解除警报。后来觉得抬旗跑街行动缓慢，挂球不易为群众看见，改为放土炮发警报，先在县衙门口，后改在电报局门口，规定放三炮为空袭警报，四炮为紧急警报，一炮为解除警报。县府贴出布告：“炮响三声人疏散，连发四炮断交通，独放一炮是解除，人人谨记在心中。”又把大兴寺的古钟抬到城内的制高点文庙内真经阁三层楼上挂起来，配合火炮敲响警钟，全文山城和周围都能听到。后李秉阳调离，由继任团管区司令的周怀植兼任（后任文山县长），他接任后，继续采取一些措施，派林培云去昆明学习，回来后在八角亭成立防空哨所，委任他为所长。由于文山城三面环水，又被城墙包围，只有四城门洞可供出入，城外只有南桥、北桥两个通道，城内人烟稠密，街道狭窄，一旦有警就非常拥挤，警备司令龙奎垣下令，拆开内梁子上的城墙，新开一道城门，由上条街、下条街可直接出城经大同公园到西山；在北门外、东门外盘龙河上新架两座木桥，可直通东山脚下。另外在城墙上、盘龙河埂、蔬菜地里到处挖防空洞；又在东山顶上、三元洞、大西门城楼、真经阁等制高点安放了高射机枪。防空设施，逐步有所加强，一旦发出警报，县长周怀植常常提着“文明拐杖”沿街催促群众跑警报，群众对他反映极好。

这些时候，学校也采取一些相应的措施，如兴华小学（今一小），白天带领学生疏散到北桥外的钟灵寺、火神庙内上课，后又改为白天疏散，夜间上课。那时文山没有电灯，学生上课时每人提着一盏小油灯，教室昏暗，但老师仍认真严肃讲课，批改作业，学生们仍勤奋学习；学校还要经常组织学生排演节目，在学校和街头进行抗日救亡宣传，对群众进行爱国主义教育，对激发群众的抗日救国热情起到了一定的作用。

1940年2月13日（农历正月初六）下午3点，紧急警报响过很久未见敌机飞来，疏散出去的群众开始陆续回家。突然敌机27架分两路出现在文山上空，从东到西，排成一字队形，逐渐低飞准备投弹，突然从北边飞来我军白色驱逐机一架，从高空俯冲下来，冲进敌机群，再仰飞紧追敌领队机，连续开炮，打中了领队机，拖着浓烟掉落在石洞村三角塘附近，机上敌人全部毙命。地面高射机枪也同时响起来，其余敌机来不及投弹就慌忙逃窜。后来听说：这批敌机是飞去轰炸开远小龙潭，被我空军迎战而返回的，跟踪追击的这架驱逐机的飞行员是一位姓胡的教官。这位飞行员英勇歼敌的英雄行为，使文山城人民免遭一场劫难，文山旅昆同乡闻讯，特意到昆明巫家坝机场向这位飞行员祝贺致谢。被击落的敌机残骸，后被抬到县民众教育馆陈列展览。

1941年2月11日（农历正月十四）国民党军政部长何应钦来文山视察。第三天，没有发警报，听到敌机声，紧急警报才响，群众来不及疏散，纷纷跑到附近的城墙脚下、壕沟里和河埂边躲避，有的就躲在家里的桌子下面。敌机1架从追栗街方向，低飞进入县城上空，目标是省立开广中学校址，投弹两枚，1枚投在学海边石狮子头上，狮子头的一半被炸飞墙外，炸毁建得较好的图书馆，1棵高大的白果树被炸断；另1枚投在学校的操场边，炸毁教室1间。敌机又向开广警备司令部（今军分区）院内投弹一枚，并低空扫射。院内住着一批新兵，惊慌乱跑暴露目标，被炸、被扫射死伤10多人，当局怕影响军心、民心，悄悄把尸体掩埋。

同年2月21日（农历正月廿六）下午2点左右，已经发出解除警报，疏散的群众纷纷回家，突然3架敌机飞入文山上空。1架在城四周飞行巡逻，另两架进行轰炸扫射，共投弹4枚，1枚投在小西门至望松庵路中段钟代昌家屋厦上，因属商业闹市，炸死赵金生、黄永林等4人；炸伤黄正元、王凤岐、代保荣等七八人；1枚投在北门内城墙脚的大井边；炸死妇女张如琼1人（其夫赵祖植在台儿庄战役中牺牲）；三四枚投在文庙内，1枚炸去至圣殿的一个屋角，炸倒一根柱子；1枚投在真经阁后殿院心，未爆炸。事后，有人怀疑开旅馆的王仲才是汉奸，传说是他向日机发出讯号，被第9集团军军法处关押审查3个月，查无实据后才被释放。

文山城四周都设有防空高射机枪，其中3处，敌机高空飞行时乱放枪，虚张声势，敌机俯冲低飞轰炸扫射时，全都变成“哑巴”了。只有设在真经阁楼上的高射机枪，一直坚持向敌机射击，受到群众的赞扬。

敌机两次轰炸文山城后，省立开广中学迁到文新街玄天观上课。1943年春，一次学生在西华操场军训后，回校时走在文新街路上，又遇敌机空袭，低飞扫射，学生及时避入两旁民房，未受伤亡。

1941年10月，日机轰炸文山碑文记。

日本帝国主义分子的战争罪行，人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。中日人民是友好的，我们要制止侵略战争，为维护中日人民长期友好下去，为维护世界和平作出贡献。

（来源：中共文山州委党史研究室）

（编辑：郭韦 实习生：李香 美编：冯鹤 二审：刘虹 终审：徐昌建）